妳終究還是說出口了

那天，站在門口，你開口問我說如果把房子轉到姊姊名下，我有沒有疑義。
我當下毫不遲疑地就點頭答應了
我回覆妳說:「反正以後我也不會常常待在台灣，我要房子也沒有用。」
當下妳心頭揪了一下
但是妳選擇沉默，我不意外
對於妳最想要的，妳往往不開口

妳會注意我書架上的每一本書
甚至是從圖書館借回來的
因為那是妳可以更新我有興趣的話題的最快方法
妳看著我借著一本又一本的旅遊書
訴說異國風情及文化
好像我都等不及親身去體驗
妳也看著我藉著一本又一本英文和德文的檢定考試書
我笑容洋溢的跟妳分享有什麼獎學金訊息
一一將我的夢想推上軌道

但是妳的沉默
讓妳的心情表露無遺

那天，一樣是在相同的門口
我高興地跟妳說褚士瑩在NGO工作且旅居世界各國的經驗
妳想了一下
一瞬間
妳鼓起勇氣
把所有妳的想法傾瀉而出
妳說
如果可以，妳希望我可以留在妳身邊
妳希望我多陪陪妳
妳希望我先完成妳對我的期望
妳希望我不要一心想離開台灣
頓時
眼淚淹沒了妳的咽喉
沉默再次成為妳無言的抗議

當下
我笑了
我微笑著看著妳
心理想著妳終究還是說出口了
我知道
每當妳想到我可能會到你不能確保我安全的遠方
就忍不住淚流
妳不想綁住我
卻也留不住我

我想
我忘了跟妳說
只要妳還在
我就不會丟下妳
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因為我也不能忍受 — 沒有妳的時候